「真是的，怎麼就突然停電了呢？」汝珍穿著新買的運動鞋，一邊慶幸剛才想著辦公室待久需要些運動而沒有選擇搭電梯的念頭。「話說回來，都停電了，檢察官居然還不打算離開嗎？」
汝珍留意著手機螢幕上顯示電量不足的通知後關掉了手電筒，盤算著以樓梯間逃生燈做為方向繼續往上移動。快走到目的樓層突然聽見有人推開了逃生門的聲音，警察本能讓她往腰後一摸——沒有槍，咬了咬下唇，擔心忽然出聲會嚇到對方，還在思考該如何動作時，突然被一隻手拉近。
「誰？」剛發出的聲音隨即被唇上的手壓回，在反手差點往對方出手前先被熟悉的衣服味道止住了手。借著微弱的消防燈看見眼前人的輪廓，她用嘴型開口。「檢察官？」
「有人。」始木收回剛剛制止汝珍的手，同樣輕聲動嘴並用手指了指上方。
「誰？」帶著氣音也只能讓彼此聽見的音量讓汝珍忽然想起睡前。同樣微弱的光線、同樣微妙的距離還有同樣壓低的聲線——不行，這種時候我在想什麼！
「不確定。」始木看著紅光映在汝珍臉上，小心地往樓梯中間探出頭。依稀聽見情侶間的對話越靠越近，始木盡量以背面對樓梯並向前靠近，伸手把汝珍的頭也向下輕壓避免被看見。
「走樓梯也叫浪漫嗎？我以為早點下班約會才是。」
「今天不就提早了嗎？現在去約會也還來得及啊，想想等下要看什麼電影？」
「這樣也叫提早嗎？如果不是因為要測試電力而暫時關閉這棟大樓電源你會下班嗎？和工作結婚怎麼樣？」
「韓國法律並不承認能和工作結婚啊，但真的要結婚當然還是跟妳才可以……」
越來越遠的音量再次隨著開啟的門聲中止，同時抬頭的兩人終於意識到現在的距離似乎有些尷尬。
「檢察官不是在辦公室嗎？」
「剛才傳訊息給警監之後就沒有收到回覆，所以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有聲音……」
「就和我一樣躲了起來，」汝珍低下頭笑了一下，想起當年看著對方確定來人是自己後放下半破的花瓶帶些委屈又尷尬的神情。「檢察官是警察嗎？這是警察的本能吧？」
「可能和警監相處的久，所以被影響……」始木瞇了眼思考了一下，卻感覺到衣領被輕輕往前拉。
「不覺得這句話說出來很沒有說服力嗎？」汝珍的唇只碰了一下便推開對方。「這裡太熱了，不要在這裡。」
「那……，」汝珍牽著對方的手打算前進的步伐停下，轉頭看著始木，只見他抿了抿嘴。「要去約會嗎？」
「好。」
(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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