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東燦從床上彈起，扶著額頭慌張地想搞清楚自己現在身處何處。「家裡？不對，我不是，不是跳下去了嗎？現在到底？今天幾號？」
「2021年6月2日。」熟悉的聲音從床底傳來，東燦嚇得貼在牆邊，見到書賢揉著頭髮緩慢地坐起身。
「什麼？大嬸，妳……為什麼，不對，這大嬸，妳是誰為什麼在我家？」東燦一把抓過被子圍著自己，他明明記得只有自己回到了過去並且改變了未來，為什麼和大嬸又有交集了？難道一切都是夢嗎？
「奇東燦，你再這樣玩我要生氣了。」
「玩……玩什麼？」東燦有些心虛地避開視線。「我是真的……。」
「你的手，看看你的手。」
「我的手怎麼……喔！？這個……喔？這個戒指哪裡來的？我？我結婚了？」東燦指著自己又指著書賢。「到底都……？嗯？這什麼啊？小……小星呢？」
「奇東燦，打開你的手機。」東燦從床邊櫃子撈過手機，照著指示點開相簿，看見其中幾乎全都是他們三人的照片有些難以置信。
「我們一直在那個迴圈裡，直到有一次改變了。」書賢坐近床邊輕輕地嘆氣，眼神忽地有些悲傷。「當初那個女巫說的只能選擇一個，就是我們一直出不來的原因。」
「所以我們，出來了？」東燦湊近書賢，嘴角有些上揚。
「嗯，」書賢隨即轉過頭瞪著東燦，用力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臂。「所以你再裝做不認識我就完了。」
「是……終於見到傳說中流氓的樣子了呢！」東燦一臉笑容靠近書賢，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她。「但是，呃，所以現在我是和大嬸結婚了嗎？」
「怎樣？後悔了嗎？」
「才不是，唉唷，我們大嬸生氣了嗎？」東燦用裹著涼被的手戳了戳書賢。「但是，我還是不太懂到底是怎麼解決的。」
「都過去了，小星都高中了，你這爸爸還整天睡覺作夢真的是，不管你了。」書賢正要起身卻被拉回床邊。
「都結婚了的話，大嬸不可以不管我啊，這樣不可以喔！」東燦緊緊地擁住對方，想讓這種感覺再真實一點。
「奇東燦！幹嘛像個口香糖一樣？」
「再一下嘛，再抱一下下。話說回來，為什麼剛才大嬸要睡在地上？」
「你好意思說，說什麼很熱，把我推下床自己睡得很舒服。」書賢不滿的語氣讓東燦感到有些不妙。
「什麼？我這麼過份嗎？」東燦稍微退開距離略帶誇張地開口，撓撓臉又重新抱住對方。「大嬸，再有下次就把我踢下床。」
「還有下次？」
「沒有了沒有了。」
「唉唷，我什麼時候忘記過買蛋糕？大嬸是又不相信我了嗎？」東燦一手拎著蛋糕，一手拿著電話等著電梯，餘光瞥見從大門走進來一男一女站在身後，稍微調整了音量繼續講話。「我奇東……啊為什麼這樣？大嬸是不是太過份了啊？我……」
「先生，你的蠟燭掉了。」身後的女人彎下腰撿起從蛋糕帶子上鬆脫的袋子遞給對方。東燦看了眼對方，笑笑地用嘴型道謝。
「才沒有，還是大嬸比較漂亮。」東燦癟癟嘴看著終於開門的電梯，率先走了進去。「在等電梯了，就到家了不要太想我。」
「我女兒生日啊，這個蛋糕是買給她的。」東燦看見兩人一直盯著手中的袋子忍不住開口。
「喔？今天嗎？好巧，我們檢……我家這位也是今天生日呢！」女人轉過頭看著身側面無表情的男人說話。「也想吃蛋糕嗎？」
「不用。」男人輕輕搖頭。
「唉唷，這年頭男人撒嬌也沒什麼了啦！不用害羞，」東燦不小心看見女人沒完全收進袋子的證件帶。「喔？我以前也是警察呢，不過現在轉行了。」
「真的很巧呢！」女人客氣地點點頭。
「巧到都要懷疑是不是別有意圖了，」東燦笑了笑，看著電梯到達對方樓層，男人主動牽著女人的手越過自己點點頭，還是忍不住開口。「開玩笑的，木頭先生，生日快樂。」
「謝謝。」看著男人僵硬地轉過身，眨了眨眼點頭後又轉過身按起了電子鎖。
「謝謝，也祝先生的女兒生日快樂。」女人揮了揮手，才在東燦的注視中關上了門。
「唉唷，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呢。」
(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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