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真是有緣。」東燦打著哈欠往旁邊退了一步。看著始木站在中間搖搖頭。「真該讓我家大嬸看看什麼才是口香糖。」
「真難得看到『前』警察先生這麼早出門。」汝珍強調語氣後果然看見對方癟嘴不耐的眼神。
「週末是我負責買飯。」東燦抓了抓又長了的頭髮，正盤算著待會順路去剪髮。看了兩人的裝扮後又開口。「你們呢？檢察官先生和警察小姐，週末也加班嗎？哇，我們大韓民國有這麼盡心盡力的……」
「去逛街。」汝珍看了兩人的服裝。明明就穿得很休閒。
「穿得這麼正式去約會，是拿著公費去嗎？」東燦一邊嘖嘖一邊晃著手指。「讓我家大嬸做個專題討論好了。」
「我實在很好奇，聽起來這位『大嬸』是女朋友或是太太，但是為什麼叫這麼……」
「我喜歡這樣叫，不行嗎？」東燦受不了汝珍隱晦的白眼，大聲地回話。「我家大嬸說我叫她名字都沒好事，搞得我現在叫名字都有點心虛。」
「大概是平常虧心事做得太多才會有這樣的結果吧？」一路沒有吭聲的始木撓了耳邊，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拉著汝珍離開。
「喂！你這小子！」
「檢察官真是，」汝珍用空著的手向著對方伸出大拇指稱讚。「話說回來，我怎麼覺得檢察官好像對他友善很多？我是說，上次看到還很防備對方來著。」
「『前』警察先生，」始木停下了腳步，思考了一下，輕輕指了頭部。「和我有類似的問題。」
「咦？是什麼問題？你們什麼時候聊這麼多的？」汝珍瞪大雙眼拉住準備繼續前進的始木。想起了對方頭痛時的身影，又轉頭看著剛拐彎消失的背影。「也是頭痛嗎？」
「不是，好像是海馬迴有點異常，說是意外發現的，」始木盯著身側車流，感覺到手被有力地握緊。「前兩天在電梯又碰見了，他說他在思考要不要去動大腦的手術，問了我意見。」
「居然隨便問了別人這樣的問題嗎？」汝珍有些好笑地搖頭。「那檢察官怎麼說？」
「如果不會影響到生活，大概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但他說喝了酒後會出現很嚴重的斷片，曾經因此差點被陷害成兇手。」始木想起自己的經歷，皺起了眉頭。
「如果知道這個問題的話？為什麼還要喝酒呢？」汝珍拉了拉牽著的手，示意兩人前進。
「有時候是莫名的自尊心在作祟，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去控制，或者是被下藥都有可能吧？」始木也不解地搖頭。忽然想起真的喝醉後的汝珍，而偷偷看了對方一眼。
「那他最後有決定嗎？」
「不曉得。」停在斑馬線前的兩人看著轉變的紅綠燈，不約而同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服裝。
「哎唷，沒想到『前』警察先生也有故事啊，下次親切一點好了。」汝珍抓著對方的手一起放入了自己大衣的口袋。「但是，我們真的穿得很不像要去約會嗎？」
「平常穿的衣服和休假穿的不一樣。」
「對吧？我們兩個都跟平常穿的不一樣啊，哪裡不像是要去約會？」
『如果知道這個問題的話？為什麼還要喝酒呢？』
所以說當時問出這句話的汝珍，現在又為什麼要喝成這樣呢？
被推倒在沙發上的始木在感受到唇上如細雨般落下的吻後，只剩下這想法。
(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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